可现在,有了裂纹的绿皮沙发被一块儿彩色条纹的布给盖上了,还摆着两个卡其色的小抱枕。茶几上有个素未谋面的开水壶,并两个白色的陶瓷杯,另一旁的储物柜上多了个新的充电插板。
就连厨房也摆上了佐料并餐具,洗手池旁边的墙上,贴上了几个新的挂钩,还有……
甚至来不及一一看完。
沈迒把姜来的几件棉袄挂在衣柜里,喊了几声没人应,往外走,却在门边被抱了个满怀。
他被姜来的冲劲撞得踉跄两步,一时间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回搂住对方。
“你知道吗……”姜来声音在颤抖,“家里进了、进了个……”
“进贼了?”沈迒往后仰,询问地看姜来。
姜来摇了摇头,盯着沈迒道:“进了个田螺姑娘!”
沈迒一愣,旋即在他背上敲了一下,笑说:“看到了?”
“嗯。”姜来有些瓮声瓮气,“迒,你真好。”
沈迒没说话,食指顶起姜来的鼻尖,促成一个鬼脸。
姜来眼底本有些涩涩的,这么一闹,那点泪意都去了大半,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弄的?”姜来问。
“放学和周末,有空的时候。”沈迒说。
姜来又问:“很累吧?”
“很开心。”沈迒眼睛弯了弯,“想到我们一起住在这里的样子,鸡毛琐事也成了赏心乐事。”
你眼中是永夜里唯一的月亮。
姜来不记得自己在哪听到这句话,总之它忽然跳上来,冒出了湖面。
重要的并不是这件事,不仅是这件事。
从他执意放弃升学,赌博似的去参加赛车比赛,又或是赶来北京,重新投身沈迒的人生。山一程,水一程。
沈迒没有一次不是尽皆笑纳,甚至为他所有的莽撞正名,然后继续与他并行。
许多即将脱轨的当口,被重新嵌合,紧密牢固,到现在共同规划彼此的未来。
没有你我们不可能是这样。
“我爱你。”姜来说。
沈迒的手一顿,缓缓放下。
“你一直都知道的。”姜来轻声道,似乎害怕牙齿的张合噙破了这温柔如水的夜晚。
沈迒深深地呼吸,几乎是颤抖着搂紧姜来,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
“我知道。”沈迒说,“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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