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来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沈迒一下站了起来,双脚猝不及防地发软,在指尖触及栏杆的前一秒往后栽去。
却没有意料中的吃痛。
他被姜来拉进了怀里。
姜来死死抱着他,沈迒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眼前发黑是因为坐了太久还是被搂得太紧。
沈迒抬起手,一下一下安抚似的顺着姜来的背轻轻拍着:“想不想我?”
“想疯了。”
姜来的声音有些哑。
“那还不看看我。”沈迒说。
姜来这才微微松了桎梏,向后退了点,一瞬不瞬地盯着沈迒。
四周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别家的灯火匀了几分光亮给他们。沈迒的眸子却亮莹莹的,隔着薄镜片,直直投到心里去。
姜来现在才是真的笑了。
“看完了?”沈迒问。
“看完了。”他点头。
沈迒的眼底漾起一丝轻盈的笑意:“然后呢?”
姜来没再废话,拉过人狠狠吻住。
沈迒环着姜来的脖子,唇齿间很快被攻城略地,他的背重重靠上楼道的墙壁,后脑勺却被姜来的手掌护着。
两人忘情地吻了不知道多久,才缓缓分开,额抵着额,鼻蹭着鼻。
姜来方才还觉得冷,这会却浑身要烧起来似的,连沈迒手腕上那颗朱砂也染上了温度,贴在他的脖子上。
“等很久了是不是?”姜来问。
“不算久。”
他又问:“不是说没抢到票吗?”
“只买到了今天的,”沈迒道,“还想不自量力地给你惊喜。”
姜来再多说不出一个字。
直到楼下响起脚步声,四周亮堂起来,俩人才如梦方醒地记起这是在家门外。
姜来打开门,给沈迒摆好拖鞋,客厅里亮着一盏落地灯,却不见人,应该是姜启明特意留的。
“正好你上次那套还在。”姜来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和其他随意挂着或扔着的衣物不同,这一套捋得整整齐齐,没有褶皱,带着若有若无的洗衣粉味。
沈迒坐在床上,接了抱在怀里,问:“你替我洗的?”
姜来眨了眨眼,答案很明显了。
沈迒笑得挺甜:“下次扔洗衣机里吧,手洗麻烦。”
姜来挨着他坐下来,抓到了重点:“下次?”
沈迒登时一愣,舌头打了结,他匆匆站起来,红着耳根出去了。
姜来撑着床铺笑个不停。
怎么就那么开心呢。
洗漱完后,俩人躺在同一个被窝里,搂着说了半宿的话。
沈迒昨晚坐了一宿的火车,没买到卧铺,搁餐车上趴着睡的,还有些军训后遗症。
刚刚一直处于中枢神经高度兴奋状态,这会窝在暖烘烘的被子里,还有熟悉的气息,舒惬的困倦感渐渐席卷了他。
沈迒是明天凌晨的飞机,得赶回学校上课,姜来知道他不忍心睡,还强睁着眼睛。
姜来把手覆在他眼皮上,轻声道:“睡吧。”
“不行。”沈迒的睫毛在他手心动了动,“多看一会,睡醒就要走了,”
“谁说非得看了。”姜来又凑近了点儿,“听也行。”
“听什么?”
“呼吸,心跳。”
两个躯体紧紧贴着,那些细微的生命的征兆在夜里被夸大,以近似无声地方式传达着另一个人的存在。
沈迒闭了眼睛,光凭耳朵感受着那份声音的来历。
许久之后,姜来感觉腰上的手力道松了松。
他替沈迒掖了掖被子,移开手掌,借着窗外的月光注视着沈迒,柔声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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