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说:“我们将来也会是这个样子,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瞿鸠溪说:“这可难说了,等我青春不再、容颜已老时,你就再没这心了,说不定都等不到我容颜老时就把同样的话对别人说了。”
曹斌说:“我不会是那样的人。”
瞿鸠溪说:“司马相如与卓文君那么相爱的人不是司马相如自己辉煌腾达时也变心吗?要不然卓文君怎么会写出: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况且司马相如最开始跟着卓文君时还一无所有,他文章写得那样好,但到底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喜新厌旧,我要遇到那样的人我也不会给他写《怨郎诗》: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
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道不完,百无聊赖十凭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
六月伏天从摇扇我心寒。
五月石榴似水,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噫,郎呀郎,
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世间多情女、难留无情郎,男人是只把花摘掉,几人会珍惜整棵树,况且树还能来年再芳华,女人是不可能再复青春。”
一席话说得曹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低头抽着烟,一只手去牵着瞿鸠溪的手。
诺兰靠在鱼良生身边说:“其实人只要能吃饱穿暖,再有一份这老夫妻的爱情,人生也就算完美了,想来简单,可也没见到多少。”
赵月明说:“我刚才提了提男人的包,估计得有二三十斤重,这长期背着走路我们这年纪估计都累够呛,要坚持几个月天天背着,这不是一般毅力可以做得到,而且背上长期背有东西整个背部肯定也不好受,虽说浪漫,但也是如苦行僧般的行为。”
鱼良生说:“你是象牙塔里长大的当然觉得难,岂不知农民天天挑百来斤的担子照样身体健康,工地上的底层建筑工人每天承受的劳动强度不比这大多了?环卫工人不管天晴落雨、春夏秋冬都要凌晨起来扫街道,比这背包劳动强度大的事情多不胜数,这不过才几个月,而生活在底层的百姓却要做一辈子,最后都麻木了。所以没有什么做不到,关键是有没有心想做到。是不是?好老婆?”
诺兰给鱼良生一块水果说:“对,就是老公说的这样,我们以后也来走走。”
鱼良生一听诺兰的话就焉下来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开车带着老婆比较好。”
瞿叶馨笑说:“你都把他当宠物养了,他哪里还吃得下这份苦。”
鱼良生说:“你少来,我是什么苦都吃过的人,现在不想再那么苦了,我这一辈子都要苦着过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诺兰说:“老公别怕,以后再有苦日子,我们一起面对。”
宇文秋站起来说:“还是走吧,听你们说着说着就开始恶心人,在我们面前演什么恩爱啊?到前面找个住处才是真。”
收拾东西继续出发,路上看见背包的老两口健步前进,开心挥手告别,各行各路,感动留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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