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添麻烦了。”
“您太客气了,我问过邻居了,有人看他们往老街走了。”
沈牧平略喘息了两下,又拔脚追了出去。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老街上人来人往的时候,他真怕沈小运会在路上被人挤了碰了,更不用说她还带着两个病情那么严重的老人。
脚上穿着沈小运新买的拖鞋,陈爷爷吃着猪尾巴,走沈小运的身边。
去旗袍店的路早就找不到了,沈小运想打车带着陆奶奶和陈爷爷一起回去,可她越走,路上的人越多,怎么都看不见出租车了。
“找不到车呀。”
沈小运一抬左手,陆奶奶的右手也抬了起来。
为了防着陈爷爷再走丢,沈小运还在买拖鞋的超市里要了两根塑料绳子,左手连着陆奶奶,右手连着陈爷爷。
有东西吃的时候,陈爷爷就很安静,沈小运站在桥边,终于有时间去想他们该怎么办了。
可她想不出来。
“怎么没有出租车呢?”
桥边的花架上攀着一棵黄木香,进了四月,黄色的花苞密密地生了出来,有那着急的,已经开启了绣锦似的黄花。
陆奶奶的目光落在娇生生的花上,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她在病号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是绛红色的,脚上踩了一双平跟鞋,风从她的头发上吹过,她又眨了眨眼睛。
视线从黄花移到了河面。
沈小运还在很努力地想办法,左边的手臂被人拽着抬了起来。
“唉?陆奶奶?”
三个人连成了一串儿,陆奶奶往河边走,三个人都往河边去了。
“花,开了。”
苍老的手指终于触到了老街旁再普通不过的一丛黄木香,老人终于又说话了。
“是呀,花开了。”
沈小运也站在那儿,笑眯了眼睛。
陈爷爷继续低头吃猪尾巴。
三个老人站在那儿,手都绑在了一起,来来往往的人都看见了。
有两个年轻人从他们身边路过,走上桥,一回头,又走了下来。
他们看见了老人手腕上的黄色手环。
“需要我们帮您么?”
沈小运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们这个蛋糕,在哪里买的呀?”
他们买的蛋糕是蛋挞姑娘做的呀!
吃过的点心,沈小运还是很能记住的。
沈牧平找了一路,问了一路,一边确定他们的路线,一边又确认了他们三个还是在一起的。
这大概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蛋糕店,蛋挞姑娘看着沈小运和其他的两位老人,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又累又饿的沈小运很委屈也很心虚,小声说:
“你、你能帮我给沈牧平打个电话嘛?”
蛋挞姑娘一边翻手机,一边先让他们三个排排坐好,又拿出了点心给她们吃。
“你这样,沈先生是会急死的!”
沈小运缩了缩肩膀。
知道了沈小运他们在蛋挞姑娘的店里,沈牧平揉了揉自己的腰,快步往老街边上走去。
“拜托您了,千万拦住他们。”
“我尽力。”
蛋挞姑娘话音未落,她的蛋糕店里就爆发出了一阵惨烈的哭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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