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办完公事已近十一点,他上了楼,一进门,就看见纪卯衣衫不整地披着睡袍,手里捧了个平板电脑,靠在床上。睡袍只遮住了他的腰和大腿根,见贺知进来,纪卯头也没抬,问他:“我今晚睡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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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随你。”
“我又不知道哪间客房大。”纪卯把电脑放在一边,头微微歪着看贺知。
贺知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纪卯从床上下来,他用了贺知的沐浴乳清洁身体,身上的气味和贺知很像,却又带着他自己的味道,他一靠近贺知,贺知就再也找不回下属面前的威风模样,他普普通通地站着,因为纪卯的接近而感到空气过于稀薄。
“你带不带我去啊?”纪卯问他。
贺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纪卯拽着他的充电线,轻盈地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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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卯比贺知矮了半个头,大了一码的深色的丝质睡衣穿在他身上晃晃荡荡,袖子垂着只露出指尖。
贺知带着他,沿着走廊走到最大的一件客房门口,替他开了门:“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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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卯说了声“谢谢”,走了进去,贺知刚要帮他把门带上,纪卯伸手握住了门边沿,又拉开了一些,在门缝里对贺知说:“我会快点找到工作的。”
“不着急,”贺知说,他盯着纪卯长又密的睫毛,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我们先把TL8舱的事掩饰过去。”
纪卯抬头看着他,眼里含着水光,在昏黄的廊灯灯光的晕染下,叫谁都想要一亲芳泽。
贺知知道这是身体预设的状态,纪卯的身体为性而生,本就该是美而诱人的,他却偏偏移不开眼睛。
“你是不是贺永臣的亲儿子啊,怎么还要掩盖过去?”纪卯问他。
贺知愣了一下,说:“这你就不用管了。”
“嗯……”纪卯垂下了眼,睫毛在脸上遮出一块阴影,他想了想,问贺知,“你是不是在找沈……舜?”
“是。怎么,他知道你有思维的事?”贺知想起秘书给他报告沈舜的通讯器变成了停机状态,便皱起了眉,他担心沈舜把自己构建出纪卯的事扩散出去。
纪卯摇了摇头,道:“他不知道,你别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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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忍不住碰了碰纪卯的头发:“那你也别多想,交给我。”
纪卯看着贺知,愣了几秒,突然低头说了声“好”,然后就立刻像躲避着什么一样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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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回到了自己房里,看着被纪卯弄乱的床,鼻尖绕着纪卯的味道。
这沐浴乳照说他也闻惯了,不知为什么,就是今晚的这味道,这么让他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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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不久,贺知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把纪卯压在身下,花样百出地摆弄纪卯,把纪卯逼得直流眼泪,软着嗓子求他不要顶得那么深,纪卯的手腕都被他捏青了,后面还恬不知耻地紧紧含着他。
他们在The Last Day中纪卯的胶囊公寓里做'爱,那里空间狭窄,装饰廉价,纪卯细白的皮肤却像丝绸一样细腻柔软,他的腿缠在贺知的腰上,从鼻腔里发出被欲望折磨着的呻吟。
最后贺知射在纪卯身体里,纪卯的腿无力地垂着,嘴唇被贺知吸得红润,睫毛被泪水糊成一簇一簇地,让贺知快出去。
贺知心中一惊,睁眼一看,一句脏话在腹中盘桓许久,才骂了出来。
生物钟照常在固定时间唤醒了贺知。
他洗漱完了,走到楼梯口看下面,客厅里没人,就去客房敲了敲门。
纪卯在里面说了“进来”,贺知走进去,看见纪卯盘腿坐在床上发愣,衣服也没换。纪卯可能是刚休眠了起来,语气还有点不高兴地跟贺知说:“我有没衣服穿了。”
贺知看着纪卯,在想自己什么衣服能给他穿。
纪卯揉了揉自己的脸,又发愣一样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才说:“我的芯片下午就派送了,我要出去拿。”
“寄到哪里?”贺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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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湾门口的密保箱里,”纪卯说着,问贺知,“派送机进不了恒湾的门,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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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贺知道,“你跟我来。”
他走过去把纪卯拉起来往外走,只是一摸到纪卯柔软的皮肤,想起昨晚**的梦境,又看着纪卯单纯的脸,心中有点愧疚,他怀疑自己真的是欲求不满。
贺知把纪卯带到了衣帽间,柜门都自动打开,衣架伸展出来,供主人挑选。
“自己挑。”贺知说着,却没把纪卯的手腕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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