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减少大吃不喝
上面来客人专口对接,啥意思呢?
“就是来查主任口的,主任陪吃,来查卫生口的,卫生口陪吃。
招待标准四菜一汤。
再不能来个人就大帮哄,我看了一下,每年欠饭店的钱就好几万。
为了还债,必须开源节流”。
会议时间不长,半节课散会。
私下里,大家议论纷纷。
这个校长句句不离钱,很实在,比那几届上来就高谈阔论的人招人稀罕。
越是满嘴崇高奉献的人越不干事实,不谈钱都揣自己腰包了。
年老的笑了:年轻人有冲劲儿!
言外之意,三分钟热度后就拐上届车辙里去了。
这是多么无奈啊!
他们当然希望不会这样,但见到太多,不敢让自己天真。
年轻的期待着:三年后,会怎样?从不知福利为何物,都有啥呢?
那些小头头们,各自滋味。
把蹭吃蹭喝饭碗端掉,有人暗喜有人不满,有的口上边来人,有的口上面从不来人,不来人的口蹭吃蹭喝的机会一点没有。
这无疑得罪一部分班子成员,他心里清楚,但兴利除弊,总会动一些人的利益,他不手软。
当天下班后,他在食堂做晚饭,他和母亲的晚饭。
门口晃悠过来一个人,一直等他端着饭菜往宿舍走,才跟上去。
“校长,我是咱们学年的,这两年有病在家没上班,今天开会了,我来看看你”。
说着抢到面前,把一个鼓溜溜的信封塞进他的衣兜,他赶紧找窗台放饭菜。
那人直白地说:“我今年的都交完了,你刚来,我再交一份”。
他从衣兜里拿出信封,在来人眼前晃晃,说:“你收回去,否则明天开大会时,让你来领”。
来人脸白了,明显是:你胃口太大了!
他把信封往来人怀里一丢,端起饭菜进了母亲房间,关上门。
来人把信封揣起来,往出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骂:住的跟狗窝似的,跟钱过不去?
周三那天到了考验他的时候,下午工资来了。
会计如数扣下那几个人的工资,入账。
第二天早晨,他从宿舍里出来,关门时,手碰到个东西,回头看,倒吸一口凉气。
门上插一把匕首,崭新的刀锋寒光凛凛,刀尖处扎着一张字条:得饶人处且饶人!
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左手写的。
他盯着那把匕首出神半晌,拔了下来。
穷山恶水出刁民,欺负他光杆一人,动黑的!
当天的第八节刚上课,老师们又纷纷进会议室开会。
大家面面相觑,又要公布啥章程?
他手里举着那把匕首,放在了桌上。
他说:“这是我今天早晨收到的,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为了学校的发展,为了人间道义,我说出去的话就不收回。
我在这里的亲人有七十来岁的老母亲,和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我和唐凤枝正在离婚阶段,她不算我家人。
有谁报复我,随便,我有一条命奉陪到底,我亲人的命丢了,算我对他们的亏欠。”
然后散会!
这个会虽短但信息量太大了。
那匕首肯定是六个人中某一个扎的。
那六个人不在现场,他的话肯定风似的传过去。
这就是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他是真烧。
新来的校长看着书卷气,说话不过火,但骨子里有正气,有硬气。
大家对他的信心大了起来,谁不希望赖以生存的单位好呢?
女老师们关注点向来不同,她们的话题是,新来的校长这是唱哪一出?
你和老婆要离婚的话,带她来这干啥?
既然来了,来这里才几天就离婚?
而且大家都知道他们真不住一起。
在会议上像公布一样,真是铁了心离婚了。
这太不可思议!
这新闻比三年后搞福利有看头。
在各种眼神中,老唐恨不得钻地缝,她伪装的大嫂面具被撕稀碎,我来干啥呀?
她觉得自己在接受一场惩罚,慢无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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