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慕怀加快扭动手腕的幅度。
被绑得特别紧,几乎勒入肉里,布条上血迹斑斑。应慕怀吸了口气,下一瞬间,耳边的熊咆声猛地一震,明显已经近在咫尺,而且闻到了生人的味道,显得异常愤怒!
应慕怀脊椎发凉,下一瞬间,洞穴外枪声响了。
“砰砰砰——”连发三枪。
熊咆声更加激烈,随后是窸窸窣窣奔跑远离的动静。
应慕怀唇间轻轻呼出了口气。
洞穴口,闻堰高大的身影晃进来,吊儿郎当道:“可惜,刚才枪法不准,不然今晚就能吃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了。”
应慕怀闭了下眼。
“刚才给它吓跑,今晚能安安心心住一天。”闻堰划了根火柴,随即给那草窝拆开烧了。
“我去河里叉两条鱼,你来不来?可能有鳄鱼。”
火光里,应慕怀蜷着长腿,顺直的长发铺落到手臂,眼底火光幢幢,没看他。
闻堰又笑了。
这小少爷估计生气呢。
闻堰准备起身:“那我就先出去了。”
这时候,应慕怀声音才很轻的发出来:“我要上厕所。”
从刚才到现在,好像确实该解决这个问题了。闻堰应了声:“行吧,带你过去。”
走到洞穴外,闻堰说:“你上。”
“……”应慕怀忍无可忍,伸出手,“解开绳子。”
“解什么绳子?你这么聪明,别又是想阴我吧。”
应慕怀不齿于解释,咬紧牙关,但他越这样闻堰越笃定:“真想阴我?得,这厕所我看你不要上了。”
应慕怀直接爆炸:“你他妈废话这么多?说了就是上厕所,没别的意思!”
“……”
乍听他说这么长段话,闻堰信了:“好,上厕所,我给你扶着啊。”
“……”
应慕怀气得手发抖:“你有病吧?!”
“是是是,虽然这么看起来是显得我有点儿变态,但我放不下对你的戒备心。尤其结合你刚才的所作所为,现在就是自作自受。”
“我不可能解开你的手腕。”
闻堰平静说:“因为我们是敌人。”
*
洞穴内,干燥木柴经过燃烧发出荜拨的爆裂声,灯火熊熊。
“鱼烤好了,吃不吃?”闻堰举着一块烤的漆黑的东西回头,找应慕怀。
应慕怀背靠墙壁坐着,双手抱腿,下颌搭在膝盖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吃算了。”闻堰坐下,“你这副娇样,根本不适合进军校,不知道你爹为什么送你进来。”
应慕怀没说话。
“我听说你文化成绩特别好,不然,还是退学回去读书算了。”
应慕怀抬起下颌:“你不觉得自己废话很多吗?”
闻堰怔了一秒,点头:“是。”
随后,安静下来,没再说别的。
在野外,火最好整夜燃烧。闻堰精力比较好,全程捅火堆,看见旁边的小少爷慢慢挪了挪,挨着火堆坐好。
接着,头发流水一般的垂落,露出白皙的耳朵,眼皮轻轻阖上,明显睡着了。
闻家是Alpha体力进化的极致,应慕怀打不过他很正常。不
过居然还能睡着,倒是很难得。
闻堰百无聊赖地举着树枝,时不时捅捅火堆。见应慕怀睡姿僵硬,手腕并拢,看起来明显很不舒服。
闻堰看了他会儿,走近,解开他手腕的绳索。
应慕怀被惊醒,浅色的眼眸,充满了警惕:“你有病吧。”
“……”闻堰懒得说话,“睡你的。”
应慕怀揉了揉手腕,好几秒,重新打量他,才撑着下颌睡过去。
山里的早晨充满了腐烂的树叶味,闻堰喊醒应慕怀,说:“走了。”
到溪水边,闻堰舀起清水冲了把脸,拎着枪准备走了,就看见应慕怀蹲下身,正掬水清理他那头公主般的美丽的长发。
“……”
闻堰舔了舔唇,面无表情地盯着,暂时没说话。
昨晚在洞里沾了灰,他显然非常在意,捋水清理着,露出一片白皙修长的颈部。
闻堰气笑了:“我真的就挺奇怪,为什么你进军校不用剪寸头。”
应慕怀没理他,弄了下头发,才转过来:“我要洗澡。”
闻堰:“不准。”
“我要洗。”
闻堰舌头抵着牙槽,抿了一圈,重新看着他:“行,你洗。”
拎着枪往回走,闻堰没那么多功夫等他,跐溜爬上了一棵高树,从枝叶间打量着附近的一举一动。
时间过去半天了,现在的处境说危险也危险说安全也安全,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透过M4的高倍镜,闻堰四处观察。
很好,目前没人闯进这个地方。
百无聊赖之中,闻堰给枪管转向了应慕怀洗澡的溪水边。
高倍镜里,金发小少爷脱光了衣服,昨晚被搡倒在地沾了一背的沼泽污泥,清水冲洗后,露出白皙的后背和皮肤。
脊梁游向微凹的腰窝,裤子也脱了,肩背修整,屁股和大腿性感结实,在这片莽然古朴的原始森林里,色彩非常旖旎。
长得真他妈好看。
矜贵美人。
闻堰无所事事,多看了几眼。应慕怀洗完了身体的污泥,拿过裤子和白衬衫,面露犹豫。
太脏了。
带了套换洗的衣服,但是被闻堰那个傻逼撕成了碎布条。
不过,他换了条新的内裤,接着,稍微清理了一下衣服上的污泥,想想,还是重新穿上了身。
应慕怀走到树底下,掠起视线,树枝“倏”地弯了弯,跳下Alpha高挑的身影。
闻堰瞥他:“干嘛,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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