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
他要做什么?
他握紧手中的酒杯,力道大的几乎把酒杯捏碎。
“哥……”他费力的开口,“那个许念瓷说,要我打你一个耳光,泼你一杯酒,才肯放你进去,哥……是我无能……我救不了你……对不起……”
江玉珏抬眸看他,挑了挑唇角,“没事,别有心理压力,就当我们平时过招逗着玩儿,我们过生日时,不经常用香槟喷来喷去?”
江玉琛苦涩的看着他。
那怎么一样呢?
那是玩笑,这是侮辱啊!
他的牙齿死死叩住下唇,咬出血来。
江玉珏温柔看着他,“琛,放松点,没关系,我们兄弟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们自己的事,都没关系,哥哥不会觉得难堪,更不会难过,照她说的做。”
如果不照她的话做,她不知道还会想出什么折磨人的主意,一切的一切由他承受就够了,江玉琛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他要努力度过这一关,过了这一晚,就会没事了!
暴雨如注,江玉珏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人色,脸上的伤口左右翻开着,伤口里都是苍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
不能再拖了!
他的哥哥必须回到屋子里,洗个热水澡,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一秒钟都不能耽搁了!
江玉琛深深吸了口气,抬手狠狠抽在江玉珏脸上。
江玉珏原本就在陷入昏迷的边缘,这一巴掌将他掀翻在地,瞬间昏死过去。
不敢再耽误,江玉琛一气呵成将红酒泼在江玉珏的脸上,酒精渗入伤口,原本已经昏迷过去的江玉珏,喊了一声痛,身子痉挛了几下,蜷缩在一起,再次陷入昏迷。
江玉琛俯身将江玉珏抱进怀里,大踏步上楼,再没看许念瓷一眼。
许念瓷原本想调侃他几句,目光落在他脸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此刻的江玉琛,血红着眼睛,神色暴怒,像只走火入魔的魔,她毫不怀疑,只要她一张嘴,他会立刻扑过来,不顾一切的和她同归于尽,将她撕成碎片。
她不怕死!
她只是还没玩儿够!
多么有趣的游戏啊!
她要慢慢玩儿!
一点一点儿玩儿!
直到撕碎江玉珏伪善的嘴脸,直到这对会做戏的兄弟反目成仇!
呵呵!
好期待啊!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勾出一个魅惑勾魂的笑。
看到了吗?
这仅仅是个开始,引人入胜的重头戏还在后面,睁大眼睛仔细看吧!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江玉珏从一片黑暗中醒来,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江玉琛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脸上有青色才胡茬,憔悴的不成样子。
他没敢动,想让江玉琛多睡一会儿。
江玉琛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大叫了一声“哥”,噌的一下跳起来,却没料到趴的太久腿麻了,麻木的双腿撑不住身子,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江玉珏笑着埋怨,想起身扶他一把,一动才发现浑身都疼。
“哥,你别动!”江玉琛像触了电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扑过来按住他,“你身上有伤啊,别动!”
江玉珏还是动了动身子,斜倚在床上,翘起唇角,敲了他额头一下,“当我是瓷人啊?我有这么娇气吗?”
“别和我提瓷这个字!”江玉琛咬牙切齿,“我恨这个字,我最恨这个字,以后谁都不许在我面前提这个字!”
江玉珏一愣,忽然想起,许念瓷的名字有一个瓷字,那晚的事浮出脑海,他唇角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那实在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她人呢?”他瞥了房门一眼,确定他还是住在他和江玉琛郊外的别院。
“接到她老师的电话,到外省参加比赛去了,临走时还说,最多去二十天,回来之后一定好好陪我们玩儿!”江玉琛狠狠一拳砸在床上,眼中燃着足以烧毁一切的怒火,“可恶!我讨厌她!讨厌死她了!我从没像讨厌她一样讨厌过一个人!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讨厌的人,怎么会有!”
“别这么说。”江玉珏看向窗外,语气淡淡的,“不管她做了什么,有一点她没说错,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我们兄弟两个现在已经死了。”
“我不怕死!我怕死吗?”江玉琛猛的拔高声音,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我宁可死,也不想看她那样折磨你!我宁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想看到她用我的生死威胁你!”
“别说傻话。”江玉珏回眸看他,“对!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可是我们的命是自己的吗?我们的命是爸爸妈妈给的,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个关心我们的人,爱我们的人,我们就没有死的权利,我们若是死了,妈妈还有法儿活吗?她会崩溃!不管怎么说,我们还好好的活着,妈妈打电话我们还能接,喊我们回家吃饭,我们还能冲她笑,这就足够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有一分可能,我就会好好活着,因为我们的命不光是我们的,还是我们爸妈的,只要他们在一天,我们就没有死的权利!”
江玉琛沉默了一会儿,惭愧的低下头,“对不起,我懂了,我们的确应该好好活着,再艰难也要好好活着。”
想到他们的妈妈,江玉琛不得不承认江玉珏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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