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深没答他的话,抽掉他嘴里含着的烟自己拿过来吸了一口,又把其中一瓣橘子喂到他嘴里,瞿东陈皱着眉把橘子咽下去。
水果已经换成新鲜的,瞿东陈出了半个月的差,苹果橙子之类的都已经焉了,他出门前嘱咐阿姨去买了新鲜的换上,阿姨接了句嘴,“先生,你出差之前让我买下的水果都没人吃,这么多扔了怪可惜的。”
瞿东陈只是把钱递给她,看她的目光有些许警告的意味,“少说话,多做事。”
厉深吃着最后一瓣橘子,瞿东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凑过去吻他,酸酸甜甜的味道充盈在唇齿间,两人吻得缓慢却持久。
一吻结束,瞿东陈看着他,嘴角带着点勾人的笑意,“要一起洗澡吗?”
“我今天不想戴套。”厉深说。
瞿东陈站起身,边走向卧室边说,“说得就像你他妈以前经常戴一样。”
厉深不知为何忽然感到心情莫名愉悦,追上去把他拦腰抱住,两人都是180以上的身高,厉深把脸贴在他脖颈上蹭了蹭,宣告主权似的咬了一口,“今天我要站着做。”
“泰迪狗。”瞿东陈骂他。
半夜,厉深被瞿东陈吵醒。
起初他以为自己是做梦,梦到自己迷失在森林里找不到出口,正焦急忽然就听到身边有人讲话,明明周围半个人影都没有,可那声音却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熟悉,厉深在梦里喊了一声“东陈”,自己就睁开了眼睛。
瞿东陈正半裸着身子握着电话站在窗边。
周围一片漆黑,厉深连他面容都看不清,只听见他压低声音语气却透着阴狠,“你带人马上过去!”
厉深翻了个身。
瞿东陈却转过脸看向他,“吵到你了?”
“没事。”厉深声音冷淡。
瞿东陈赤着脚走过去拉开房门一面命令着,“控制住他,我马上过来!”
接着轻声关上房门。
厉深躺在床上渐渐没了睡意,睁眼呆了一会儿,才去看床柜上的手机时间,两点十五分。
接着客厅传来关门声,然后一切继续归于寂静。
隔了半分钟,厉深拨通瞿东陈电话。
“你裸着出去吗?”
“什么?”
厉深开了壁灯,点了一支烟抽上,“我问你裸着出去想干嘛?”
“谁他妈告诉你我裸着出去?我又没犯病。”瞿东陈语气不太好,顿了下才道,“我去客房换的衣服,**啊你,快睡吧。”
说完也不等厉深就直接挂断电话。
厉深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急躁,估计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他想起容锦珏说过的话,瞿东陈才接手他爸的生意不过两年,你以为他真这么容易就洗白干净?
厉深一旦醒了就很难入睡,他抽了两支烟,又玩了会儿游戏,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第二天厉深也没收到瞿东陈的任何消息,快下班的时候他给瞿东陈发了条短信,问他在哪儿,瞿东陈也没回。
厉深直接把车开回自己家了。
阿姨见到他进门便笑着说,你看看,亏我多煮了饭,两位少爷突然回家吃饭,可还真是亲兄弟。
阿姨是厉深母亲从自己家里带过来的人,十年前厉深母亲因病去世,她仍旧选择留下来照顾她的两个孩子,对厉家十年如一日。
“厉嵘什么时候回来的?”厉深穿过园子走进客厅,“我昨天还看到他在陪着访俄。”
“刚刚下的飞机,听说明天还要飞菲律宾。”阿姨回答他。
吃饭的时候厉嵘才从三楼下来,一面走还一面打电话安排工作,等他挂了电话坐下来厉深忍不住开口问,“都要过年了你们还这么忙?”
厉嵘眉宇都是疲惫,闻声才注意到旁边坐了个人,惊讶了下,“你怎么回来吃饭?”
“我最近都回来啊,你问爸,”厉深说,“倒是你,快两个月不见人影了。”
厉明觉恩了一声,开口道,“今年事情多,你们忙点也是正常的,年轻人,就要多历练。”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默默低头吃饭了。
厉明觉虽然因为年纪原因已经退居二线,但威严还在,以前因为工作繁忙没时间管两个儿子,后来媳妇生病去世了他才忽然察觉到自己欠这个家太多,后来因为他的主动弥补,两个儿子才对他没有以前那样生疏,三个人都在逐渐地向彼此靠近,特别工作以后,厉深厉嵘不论多忙,都会隔三差五回来吃饭,陪老人说说话。
厉嵘因为第二天还要出差,吃完饭就走了,厉深陪老爷子下了会儿象棋,俩人又看了会儿电视,哄得他开心了,自己才开车回住处。
因为瞿东陈不知哪儿去了,他也就懒得回两人住的小区,结果睡到半夜,就听到一阵暴躁的敲门声。
厉深愣了一下,才走出去开门。
“你是有病吧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厉深看着眼前的人,差点没忍住揍他,其实在门被砸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点,除了瞿东陈这个疯子没人会来。
瞿东陈穿着黑色夹克和黑色裤子,眉峰凛冽,整个人透出的气场强大且低沉。
他站在那儿给厉深骂了几句,待他骂够了,便顶着一身风雪凑过身吻了他一下。
厉深有一瞬的愣住。
瞿东陈却已经绕过他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这房子是厉深买下的,瞿东陈来过几次,也熟门熟路,走到客卧自己便关上房门。
厉深只觉得脑袋炸疼。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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