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吐真剂的效果之下,小克劳奇认罪的速度很快,他交代了他是怎么利用穆迪的身份完成黑魔王的计划的各种细节,而德拉科则飞速思考着怎么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对小克劳奇施加诅咒。
他的任务时间已经不多了。
德拉科的手紧张着翻着他久违了的奖励物品口袋,他指尖拨撩着里面的东西,试图找出什么来解决眼下的窘境。但是当小克劳奇的坦白结束,他也只是确认了任务奖励多了两样东西,一个弯角的小瓶子——很有可能是他听到过的【死神之吻】,另一个则是一个细长的盒子,德拉科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
“米勒娃,你能不能守在这里,我送哈利上楼?”邓布利多教授吩咐道。
德拉科孤注一掷地拿出了那个细长的盒子里的东西。屋子里人们的注意并不在他身上,所以他没有费力就看到了那一根细长的、就像是随时都会断的蜡烛一样。他挥了一下手,蜡烛亮了起来。
蜡烛燃烧的很快,他这才发现了一点,周围似乎是静止了。麦格教授一脸嫌弃地看着小克劳奇,邓布利多教授则看着哈利,斯内普教授对着黑犬形态的小天狼星皱着眉头,而小天狼星的目光则牵系在哈利身上。
德拉科一下子明白,时间静止了。
他的任务从来不会难做,就像是一场真正的游戏。德拉科有些厌弃这种太过顺利的感觉。也许大多数人都会喜欢这种所向披靡的魅力,但它给德拉科带来更多的却是失控感。
尽管如此,德拉科还是把握好了机会,完成了他的强制任务。
蜡烛很快就燃尽了,德拉科甚至来不及站会原来的位置。屋子里除了哈利并没有人在注意着他,而哈利显然还沉溺在一种麻木的痛苦当中。
人们没有发觉小克劳奇的异样,德拉科记得他的下场,一会儿会有摄魂怪出现,对他失踪的灵魂负责。这个夜晚对于德拉科来说已经结束了。他没有跟上邓布利多他们的脚步,哈利在他停滞的时候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而德拉科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他们离开了。
留下来的麦格教授也只是嘱咐他让他回到自己的寝室。
自己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太久。德拉科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带着些倦容回到了自己的寝室。虽然没有真的受伤,但是他的长袍在和小克劳奇打斗的时候被毁得不成样子。那些只是暂时隐匿了的懊悔感又回来了,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选择上最完美的结局,但是那种完美被欧蒂洛或者其他版本的自己,又或者梅林知道是什么东西毁坏了。
‘小克劳奇的灵魂会怎么样?’德拉科问帕尔修斯,试图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他的灵魂会去到一个地方。一个收容所。’
‘就像【死亡之地】?’德拉科做了一个大胆的类比,他并不觉得巫师在正常死亡之后会被送到他经历的那个地方,也许那也是一本书也说不定……
‘恰恰相反,主人,恰恰相反。’说完这个时候,帕尔修斯就不出声了。
德拉科也没有等着他的解释,他已经回到了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面并没有人,他转到宿舍区,看了看现在布雷斯住的屋子——那是在【完美世界】里他和哈利的寝室。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往那边走去了。
整个宿舍区也静悄悄的,人们可能都在外面,他走过了布雷斯的屋子,又往前走了一些——那是新生们住的地方——他打开了沙菲克的寝室。
屋子里只有寻常的摆设,连作为陷阱的花香都没有。
德拉科有些遗憾,他摇了摇头,退了出去。虽然他身边有些事情就像一场表面拙劣的游戏,但是现实并不会使一切都变得简单。
他拖着不怎么开心的步子回到了自己屋子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一股花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看着满屋的鲜花,德拉科没有第一时间使用遮挡口鼻的咒语,他需要知道欧蒂洛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德拉科的床上也铺满了花朵,在最中间有一张很显眼的信封。德拉科拆开了它,里面有两张纸。第一张上面写满了字。
“约定的第一步遇上了最后一步,
你认知的起点碰上了盛大的终点;
舞吧,解谜的勇士,舞吧;
伴舞的魔鬼在你耳边低语,
第一要获得舞曲,
第二则学会控制,
第三去创造舞步,
第四使舞步不停;
魔鬼隐瞒了最重要的事实,
你每落下一步都会踩上尖刀,
你的鲜血才是真正的谱曲;
舞吧,解谜的勇士,舞吧;
在舞曲结束之前找不到答案,
你和这个谜语都会永远消失。”
德拉科接着看上了第二张纸,上面只有短短几行潦草的句子,像是匆忙之下的胡乱涂鸦。
“我弄错了时间,我必须弥补我的承诺。钥匙不是实体,它在一个幽灵手里。不要费心打探我的下落,该出现的时候我会再次出现。”
德拉科眼前有一阵熟悉的恍惚,他似乎又有跌落到什么地方去,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再陷入梦境一样的【完美世界】,帕尔修斯的声音出现了——
‘发现故障,故障排除。’
晕眩感并没有消失,但是德拉科直觉他并不能从这一次即将湮没他的昏迷中获得任何有用的东西了。
他看着还没有被处理掉的鲜花,庆幸自己并不属于格兰芬多——或者说,庆幸韦斯莱双胞胎不在这里。
他都能想象出他们会怎么评论这一幕。
“天哪,斯莱特林的睡美人倒在了花丛里。”
“我们的勇士快去把他吻醒!”
其实这个念头也没有那么糟糕。德拉科露出了一丝笑容,之后再控制不住,倒在了花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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