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么,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哈利翻身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枕头里,声音和笑意一起被闷住了,“你说——‘你没有抓住我,你差点儿把我吞下去了。’人们都以为我是一只伪装成五岁小孩子的火龙。”
“嗯,是啊。”德拉科附和道。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我认识了你不止十年。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做事一直都很奇怪,但是大家还总是向着你。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足够了解你,我是说,如果我都不算了解你的话……”
静谧扩散在屋子里,不过这只有一刹那。
“我想你也一定足够了解我了。所以,如果你说出除了‘我也喜欢你’之外的话,你从校医院回来之后就不可能再走进这间寝室了。”
一个骄傲的、甚至是有点儿杀气腾腾的哈利·波特。这是他最擅长应付的类型了。德拉科带着些诙谐的勇气这样想着。
“这样啊……即使是傻瓜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德拉科的目光迎着哈利的魔杖尖儿,带着笑意说道,“我也喜欢你。”
“艾米丽呢?”
德拉科翻身下床的动作顿了顿。
“帕金森?”
“……”
“赫敏?”
“……”
“还有刚才的卢娜。”
“她只是给我看一看头上的伤口。有一点儿出血。”德拉科急忙道,哈利总算挑到了一个让他能辩解一下的人。
哈利撑起上半身,借着柜子转了一下,翻坐到了德拉科身边。
“趴下。”哈利口气没有那么好,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温柔着,手指沿着德拉科的后颈往头发里拨撩。他的动作很小心,但德拉科还是一阵一阵的晕眩。德拉科微微偏过头,看着哈利盯着左手沾了点儿血的指尖,他右手还抓着魔杖,似乎正准备做些什么。
“你要帮我治疗?”德拉科下意识问道,左手紧紧抓住了床单。就他所知……连同他隐约的预感,他都不认为哈利·波特是个合格的治疗魔法师,他宁愿顶着一脸鲜血在霍格沃茨的大厅里走来走去,也不愿意给自己来一个合适的治疗咒语。
这个念头运转的时候,德拉科下意识地忽略掉哈利脸上的血痂应该由踹了他一脚的自己负责。
青春啊。
“我送你去校医院。”随手蹭了蹭指尖的血迹,哈利叹了一口气,“自从你开始做那些古怪的事情,学院里的女生就总是过来找我谈论感情上的事情——我是说,她们似乎在试图教导我什么。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搞恶作剧,但是据说互诉衷肠之后的下一步一定不是这个……谁叫你是大名鼎鼎的马尔福呢?”
哈利从床上起身,又一次定定地看着德拉科。
“你要把我抱起来吗?”不自觉地,德拉科的右手也抓住了床单。他同样不确定哈利是不是擅长这个。
他还没有我高,德拉科想,他一直没有我高。这个可怜的小巫师似乎是被麻瓜亲戚照顾出了营养不良的后遗症,毕竟在德拉科对霍格沃茨偏见最深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对霍格沃茨的食物表示肯定。
“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哈利摇了摇头,终于真心地笑出了声,“不逗你了,你在柜子里装了那么多魔药只是为了摆着玩儿吗?告诉我哪一个有用,我拿过来。”
德拉科答了一个止痛药剂的名字,他的伤势并不严重,等他摆脱了晕眩感之后,随便一个小魔咒就可以解决这种程度的撞伤。
拿过魔药,哈利自觉地躺到了德拉科的旁边,寝室的床铺对于两个人来说有些窄小,但是两人现在显然都不在乎这个。
“有一天有人会给我写传记的,你知道,我和你。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可能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流言会怎么说我们呢,德拉科?”哈利从背后抱住了德拉科。
德拉科抓起哈利搭在他腰上的手,就着这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拨弄了起来,就好像它成了什么新奇的巫师乐器。嘴上也不闲着,德拉科说:“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这一段故事应该是从两位主人公‘急色的哈利·波特’和‘半残的德拉科·马尔福’身上展开的。”
于是出现了欢快又有些躁动的音符——
“闭嘴吧,马尔福。”
“我也爱你,波特。”
乐谱已经演奏到了甜蜜的休止符,一下子瞥见那两把扫帚,德拉科又问起来:“我们的魁地奇比赛要怎么办呢,哈利?”
“明年你或者我竞选队长之后再考虑这个吧。”哈利的手掌沁出了薄汗,但是他并没有抽出来手,“我觉得我会是魁地奇的队长,说真的,我有这种预感。其实我又很多像是预感的东西,如果不是特里劳妮和沙菲克,我也许会想要做个预言家。”
“沙菲克?”这显然是德拉科最不想听到的名字之一了。
“对啊,那个总是和大家不对付的小孩子,预言术天才。你说他是怎么想的,跑过去强吻潘西,说真的,要是你没有拦住她,也许那个可怜的小红毛已经回摩洛哥老家养伤去了。”
德拉科皱起了眉头,下意识攥住了手。
“摩洛哥?”
“是啊。外国来的小傻子,就算是神秘的家族魔法,也不应该用潘西实验,谁都知道她喜欢你。”哈利的手指在德拉科手心中象征性地反抗了两下,他一下子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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