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最深爱的情侣，在舞会上也总是因为礼节问题不得不和其他人跳舞，在有些时候，礼节性的舞蹈简直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这个情况对德拉科来说要简单地多——哈利·波特本身对于舞蹈并没有多么热爱，只要给他一些足够分心的东西，自己的强制任务就手到拈来了。
“我们坐下吧，好么？”第一支舞曲结束后，即使是对上了他明显有好感的艾可茜斯，哈利依然做出了“离开舞池”的请求。
德拉科摇了摇头。
哈利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了。
“我喜欢现在的曲子，也喜欢和你跳舞——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然我不会松手的。”
“可以的，艾可。”和计划不太一样的是，欧蒂洛扮演的“德拉科”似乎在继续和伊芙跳舞，因为“德拉科”不在旁边，哈利显得放松多了，“我们可以一起再做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德拉科一声轻笑。
哈利一下子没了声音。
在舞蹈中一直计算着水晶鞋承受能力的德拉科对于哈利的选择其实也松了一口气，他拉起哈利坐到了一个人不是很多的角落。罗恩看到了这一幕，很快过来了，他隐约带着怒气，身边的女伴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他没有了刚见到“艾可茜斯”时候的兴奋，整个人带上了一种怨气。
没过多久，脸红扑扑的赫敏也出现了。
“真热，是不是？”她显得很开心，一边拿手扇着风一边说，“威克多尔去拿饮料了。”
罗恩一下子就像是被剪了尾巴的猫一样地炸了起来。
“我们离开吧。”德拉科附到了哈利的耳旁，哈利的脸又红了起来。看着罗恩和赫敏没有什么办法劝解的争吵，他点了点头，跟着德拉科往花园里走去了。
“这里有很多玫瑰花……”似乎是黯淡的光线让哈利失去了刚才的勇气，在他们走出去之后，哈利小心翼翼地用干巴巴地声音找着话题。
“你喜欢玫瑰？”
哈利摇了摇头。
“你还欠我一个要求呢！”德拉科转身过去，隔着丝质手套搭住了哈利的肩膀，他低头看着他。
“是的。”哈利有些局促，似乎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甩开“艾可茜斯”的手，“我会尽力做到的。”
“吻我吧，哈利。”
德拉科向前，哈利慌忙里退后了一步。德拉科看不到他神情的每个细节，但这并不妨碍他享受哈利的各种表现。
“你有喜欢的人？”
“没有。”哈利没有继续往后退，但是目光却往外移了一些，显然不习惯这种场面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欺负了的孩子，努力在欺凌者面前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我本来还要好心地建议你闭上眼睛想象你喜欢的人。”德拉科向前错了一步，就像是他们还在舞池里，身边响着的舞曲冬夜的静谧。
德拉科轻轻地向前——哈利真的闭上了眼睛，这样毫无防备类似接受的回应真是让良知从中作梗的最好诱因。咫尺之近的人并不知道戏剧里所有的欺骗和魔法把戏，纯真如每一个不知道怎么应对突然造访的艳遇的少年。
沉默，但是迎接。
德拉科一只手抚上了哈利的侧脸，他轻轻地俯**，用像是不小心擦过的力度碰了一下哈利的唇。德拉科是想要继续的，哪怕用不合适的身份、在不合适的时间——如果哈利没有一下子跳开的话。
哈利表现出的完全不是那种悸动式的羞涩，他的样子就像是险些逃过了火龙的龙息，或者更糟——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眼前的人一下子变成了斯内普教授。
“我很抱歉……”哈利率先开口道，“我并不是……我不知道……”
哈利慌乱地抓住了德拉科从他脸侧移到脖颈上的手，一时间德拉科完全无法分辨他是想进还是想退。
德拉科叹了一口气。
哈利又一次跳开了，这一次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地夸张，一下子和德拉科拉开了可以站一个人的距离。
“德拉科……”
德拉科紧张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它们依然反射着淡淡的荧光，魔法并没有失效。德拉科顺着哈利的目光向身后望了过去，欧蒂洛已经摆脱了伊芙，双手环胸站在一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已经看到了不少东西。
“艾可，要走了。”
欧蒂洛招呼了一下，给德拉科提供了一个臂弯。
德拉科顺势挽了上去。如果不是哈利太过诡异的表情，也许他就会相信他只是因为不好意思在自己的好友面前吻他的表妹。
没走两步，德拉科就往前绊了一下——有一只鞋子掉了。因为计划的刻不容缓，他们并没有为一只鞋停留的自由。德拉科有些庆幸，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身上的衣服，能摆脱一点就先摆脱一点好了。
到了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德拉科直接把另一只鞋子也脱掉，扔进了口袋里。
“隐形药水。”德拉科朝欧蒂洛递了一瓶子药水过去。他们已经走到了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周围的安静让德拉科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看着自己”的感觉。虽然知道复方汤剂的效果会让欧蒂洛和自己一模一样，但是德拉科还是觉得眼前的人极其陌生。
“干杯？”
是了，看着“自己”勾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碰杯的感觉一点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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