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棪有点害羞又有点喜悦。
周倦又揉揉她的手：“手这么冷。”
“对了，”陈棪突然把手抽出来，身子坐直：“你还没告诉我呢，那些事是谁做的。”
“还能有谁？”周倦抬起头看她：“稚之呗。”
意料之内的答案，陈棪愣了一会儿，看着周倦：“啧啧啧，蓝颜祸水啊。”
“祸个屁，”周倦凑近她：“只祸害你。”
他们两人隔得很近，近到陈棪甚至觉得她要是愿意的话或许可以数清周倦的睫毛。他的呼吸打在她脸上，陈棪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慢慢热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棪睫毛微微颤了颤。
周倦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到了，”司机突然停下车：“十三块！”
陈棪猛的推开周倦，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司机一脸看衣冠禽兽的表情看向周倦。又对着陈棪说：“小姑娘啊，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被骗了，现在这个世界上很多骗子的，穿的整整齐齐的，可就是喜欢骗小姑娘啊...”
被当成穿的整整齐齐的骗子周倦面色铁青，付了钱就拉着陈棪走了，留下司机大叔在后面长吁短叹。
陈棪本来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可是看到周倦这个样子只想笑。
她拉拉周倦的手：“唉。”
“嗯？”周倦转过身来，脸色臭的要死。
陈棪没忍住笑了出来。
周倦的脸色更臭了：“有这么好笑吗？”
“你说呢，噗哈哈哈哈.....”陈棪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倦又低下头捂着嘴笑。
周倦看着笑的直不起来腰的陈棪，脸色越来越复杂，最后没忍住，也翘起了嘴角。
那天出了大太阳，陈棪抬起头，就看到了脸上挂着笑容的周倦，他的背后有大片阳光，整个人都像是在发着光，看不清脸。
陈棪突然想起初三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季节，也是这样的天气，她打电话问周倦：“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那个时候周倦是怎么说的来着，他语气里还是带着笑，声音比现在嫩，比现在软，她说：“等你毕业就来看你了，最多半年。”
那是2011年的冬天，现在是2017年的冬天。
细碎的阳光好像穿破了时光，照**陈棪的眼睛里。
她突然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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