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卫衣的衣角，扯出一小道褶皱来，喉咙里哽乐哽才扯出音节来，“你喜欢的人是男生啊？你之前也没跟我说过。”
“没，我总感觉他不太喜欢我，就算告诉你……也没什么用，虽然很熟，但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他平时应该经常跟你聊天吧？”苏芷试探性地问道。
“嗯。”苏晚庭回复了微信聊天的信息之后就把手机揣进了衣兜里头，“基本上每天都有。”
苏芷抬起另一手把眉心的褶皱按下，“跟他肢体接触的时候有表现出对你的回避吗？”
“没有。”苏晚庭心下想着，平时在一床上躺着玩闹也没啥事，睡在一起虽然很亲密，但也没见回避。唯一的回避出现在谈论感情上——譬如上次在巴黎，一谈论到，便避开了话题。
“那他至少不排斥你，不是一件好事吗？”
苏晚庭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苏芷因为低着头而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无奈，“但愿吧，不说这么多了，回去吃完饭吧。”
苏芷张了张嘴，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那个人他认识吗？平时见面的多吗？是怎么认识的……
苏芷默默叹了口气，“好，走吧。”
“说实话现在春晚没以前内味了。”苏晚庭靠在沙发上，随手把遥控丢到玻璃茶几上。
苏芷抱着方枕倚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电视上，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嗯，面向群体广，请流量明星也无可厚非。”
“那我为什么不去看流量明星更大的地方春晚。”苏晚庭反问道。
苏芷把手里的方枕转了个边，“这么说吧，春晚上的流量明星往往在粉丝群体中会被盖上一个‘优质艺人’的戳，无论这个戳真假与否，总不至于引起原有观众群体的反感。而又能够吸引粉丝提升收视率，两边讨好。”
“但是如果抛掉这种流量明星和春晚的相互作用，有点像循环论证的论调。他们实际上也冲击了老一辈艺术家的地位，同时良莠不齐的艺人质量也会让很多人不买账，比如你我。当然这种事情本来也很双面性，类比电竞出现在电视节目上。”
苏晚庭伸手从果盘里拿起砂糖桔剥皮，“想看春晚吗？不想看的话我们就去干点别的事情？”
“嗯？干什么去。”苏芷侧过身问了句。
“开黑？直播玩游戏？”
苏芷随手把怀里的方枕丢到了苏晚庭身上，“不愧是你。不过也不是不行。”
“植物大战僵尸玩吗？”苏晚庭接过枕头，放在沙发上。
苏芷沉默了片刻，“你要是直播想玩，我也不反对。”
“大家除夕快乐，春晚看了会不知道要干嘛，就上来直播了，等会给大家直播一会植物大战僵尸。”苏晚庭开着直播，冲着摄像头向观众打了个招呼。
苏芷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怀里抱着俱乐部周边的一个苏晚庭的Q版抱枕，“大家除夕快乐，我是AngeLica。”
苏晚庭从steam里打开了植物大战僵尸，在创建人物名字的时候不假思索地输入了“AngeLica”，确认后开始游戏，“七八年前玩过，现在具体怎么玩忘了，你还记得怎么玩吗？你要是记得，让我研究一下。”
“……”苏芷挪腾着自己的电竞椅，手指搭在鼠标上，飞快地跳过了入门指南，“先种这个等阳光，然后再种豌豆射手。”
“我记得后面是不是有个寒冰射手？”苏晚庭眯了眯眼。
苏芷手里握着鼠标种着植物，“就是艾希本希，攻击减速。”
“有兄弟说那么可能鱼塘再也不选了。”苏晚庭一边看着苏芷操作，一边挑着弹幕回复，“想多了兄弟，艾希是鱼塘老婆，更大概率会选个艾希打爆说艾希是豌豆射手的狗头。”
“嗯？”苏芷无端被cue，侧头看了苏晚庭一眼。
“不包括你。”苏晚庭顺手薅了下苏芷的头发，“就这样操作是吧。”
苏芷收回放在鼠标上的手，双手捏着Q版抱枕的脸玩，“嗯，你去操作吧，我看会论文。”
“？”苏晚庭转头看了苏芷一眼，“在？主播在直播间对着数十万人在线学习？你要不还做一下江苏数学卷？”
苏芷扭了扭脖子，“也不是不行，但大过年的教大家写数学是不是不太好？”
“……”
“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苏晚庭一手按错，把向日葵当作坚果种在了僵尸面前。
“我也是开个玩笑。”
苏晚庭低下头笑了声，“那要不我开个分手厨房玩？刚好可以两个人一起玩？”
“唔，也行。”苏芷把平板回头丢在床边上，挪了挪椅子和苏晚庭并排坐在电脑前。
“欢迎观看主播在线撕X现场。”弹幕纷纷刷过。
苏晚庭低头把手柄给接上，顺口立下了flag：“这你放心，撕不起来的。”
“……”
“真的吗？”苏芷看着苏晚庭无数次扔歪的食材发出了灵魂质问，“我好像要控制不住我自己跟你撕起来了。”
苏晚庭操纵着厨师把自己扔歪的土豆捡起来，挪腾到案板边上，“我认真的，我们分工合作一下，我负责炸土豆，你炸鱼，然后我拿碟子，你洗碟子，怎么样？”
“Fish and chip这个关卡一般来说应该是土豆需求更高，你来得及吗？”苏芷操纵着手柄把炸好的鱼出锅到碟子上，又丢了一条新的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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