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这个人就那么开心了。
“下面有请理科班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苏桉下台的时候，冲沈迒礼貌地笑了笑，沈迒微不可察地一愣，也报以微笑。
他走上台，鞠躬，将话筒举至下巴处。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理科421班的沈迒。”
他略作停顿，眼神有意无意地往台下一扫，然后，握着话筒的那只手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
姜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台下不过两米的位置，正蹲在地上，一脸笑意地仰头看着他。
沈迒的目光轻轻波动，目光放回纸上，一字不落地念了下去。
哦，背了下去。
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偶尔抬头，台下的观众也俱是一张张模糊的脸，除了某道似有若无的视线，让他状似平静沉稳的声音之下，连胸腔都微微发颤。
姜来对稿子的内容也熟得不能再熟了，等到约莫还剩两段的时候，他悄悄回到了原座上。
赵一凡啧啧几声，摸着下巴看了看姜来，又看了看台上。
“其实我不太明白。”赵一凡道，“你怎么不和沈迒挑明了？”
“你不也没跟明朗说。”
“我俩要是能像你俩这么好早说了好吗。”赵一凡咬牙，然后眼咕噜一转，“你该不会是怕拒绝了当不成朋友吧？”
姜来盯着台上的人，不出声。
沈迒其实是天生的笑颜，嘴角有些微的上翘，抿嘴时总噙着一抹笑意，现在也是。
赵一凡还在自顾自说着：“且不说我觉得你胜算很大，就算运气不好，大不了就愿赌服输，挥一挥衣袖告别同桌的云彩……”
“朋友。”姜来一只手按在赵一凡肩上，止住了他的话头。
赵一凡眨了眨眼，发现姜来的笑容是真他娘的灿烂，除此之外，又有点说不上来的东西。
他就带着这样的笑容，语气却有些无奈似的，说：“我做不到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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