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种人脑子有坑，不适合交流。老何也不想跟他说话了，低下头又跟网线那边的英语组部长联络感情去了。
男朋友是什么，能吃吗？老何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个圈子里感情这种东西深究起来其实蛮肮脏的，也就关殷杰这种压根没谈过恋爱的小孩儿才觉得会有什么情比金坚的感情和努力就会有结果。
还是好好学习加入组织锻炼能力比较重要。
那边关殷杰虽然里澡堂比较远，但是关殷杰今天是真的明白了人开心了步子都轻快那句话不是夸张而是真的——他还站在澡堂门口等了蒋亿五分钟。
“小哥哥好啊！”关殷杰自以为活力满满地打了个招呼，但是很不幸只换来一个白眼。
反正都已经很不要脸了，关殷杰本着一个直男不可能为吸引一个男生的注意而不要脸，横竖都是我更大胆奔放一点的初衷，决定将不要脸进行到底。
“蒋亿你别这么冷淡嘛，开学才几天咱们交情就这么深了，说不定以后还要在一个部门工作的，现在打好关系不行吗？更何况今天咱俩还要‘深入’交流呢啊，你总不能一直不看我或者一直对我翻白眼吧！”
蒋亿还是没忍住开口了：“咱们不会一个部门的。”
“你怎么和老何一样这么不看好咱俩搭档啊，更何况你画画这么好不可能进不了美宣的放心吧！”
其实关殷杰不笨，他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对，甚至就是为了激怒蒋亿，他都能想象到接下来蒋亿会怎么说——你画画那么丑难道不该先关心下你自己吗？
但蒋亿没按套路出牌。
“你和老何一个寝室？”
喂喂你关注错重点了吧，你为什么不怼我呢？尽情地怼我啊？
“对啊我和他一个寝室啊，他还跟我说过你呢，说你画画特别厉害，是能上画展摆摊位，能被二次元叫做‘太太’的出名人来着。
老何你是挺可以，是我的粉丝还不告诉我抢我生意的就是你舍友，改天找机会就把你从漫画群里踢出去好了，还想要更新？做梦吧！
老何大概没想到蒋亿这么小心眼。
见蒋亿什么也没说，关殷杰也觉得没啥意思，但又嘴贱总忍不住想说点啥：“我不是单纯约你出来洗澡的还记得吧。”
“记得。”
关殷杰看着蒋亿额上忽隐忽现的青筋，又莫名得开心了起来，他一开心，嘴上就越没个把门的：“别担心，画好了还有小费哦~”
“开学要交的东西比较多而已，而且钱也是你自己转给我的，挣傻|逼土豪的钱不费劲又划算，这买卖我为什么不做？我还不至于为了钱主动提这种要求要你的小费。”
“是啊，只要钱到位，我就啥都会。随便说说而已喽，我只是觉得你那首打油诗里就这句精髓。”
“……”
大概这八百块钱里面包括了精神污染费吧。
S大男女比例悬殊，所以澡堂一开始设计的时候确实也是按照女生澡堂大男生澡堂略小设计的。但是男女澡堂淋浴头的数量差距却远比不上男女比例的悬殊差距，更何况女生本来就是一种洗澡时间比男生要长，洗澡频率比男生要高的生物，这下女生澡堂更是供不应求了。一般排上半个小时的队伍才能洗上澡。
出于对女生洗澡安全的考虑，澡堂又两层，男澡堂在一层，女澡堂在二层。关殷杰第一次进大学的澡堂，就狠狠地被女生从二楼到一楼排满了一整个楼梯的队伍震惊了，目瞪口呆盯了好久才知道要去男澡堂。
中间他还拿胳膊捣了捣蒋亿，但是却扑了个空——蒋亿根本没忘女生那里看一眼，径直走进了男澡堂。
这人到底是不是直的啊，这么多刚出浴像出水芙蓉一样的妹子都不看，他是不是有隐疾还是真的细短软？
关殷杰一边咕哝着一边无知觉地跟着蒋亿进去。
他在东北时间也久了，就算家里有现成的大浴缸，他也不好直接叫身为女性的保姆进来给他搓背，所以时不时地还是会去接地气的澡堂子体验一下“民生”的，这时候看着蒋亿有点扭捏的神色，磨磨蹭蹭带上大浴巾就要进澡堂的动作有点好笑，关殷杰已经拖得光溜的了，忍不住就拿光滑的肩膀去撞了蒋亿一下——他甚至都在那一瞬间看到蒋亿抖了一抖。
“干啥啊都是大老爷们儿的，你是不是还得有人给你拉个围帘才算？有啥见不得人的，还是你那玩意儿实在拿不出手？”
关殷杰说的不过瘾：“没事儿怕啥，你跟我站一块，没人能注意到你。”
这种变着法儿夸自己“雄伟”的不要脸说法蒋亿也真是第一次见，不过蒋亿没觉得自己比关殷杰嘴笨，他只是不屑于和智障说话而已。
“是啊，我要是和那哥们儿站一起，估计也没人想看我。”蒋亿用尖尖的下巴朝他们左前方的位置点了点。
关殷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啊，谁跟那哥们儿站一块儿都没人想看其他人——太短了。
大概是感觉到有后方有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那哥们儿羞愤地转头看了眼蒋亿和关殷杰，视线不自觉地就往下飘去，蒋亿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在这个时候摘下了围在腰间的浴巾。
那哥们儿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转个身只拿两片干瘪的肉对着他俩，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地进了澡堂。
“噗嗤……”关殷杰一个没憋住，“你这么幼稚的吗，一开始我见你连妹子都不看一眼还以为你不行呢。”
“脱完了就去洗澡，我还得好好欣赏观摩你，感觉你的人体写真应该很有大卫雕塑的感觉。”蒋亿一副不想与关殷杰多说的样子，拿起简洁的澡筐就走了，刚刚那点害羞荡然无存。
“找回点自信是吧，但是你和大卫雕塑一起洗澡不会自卑吗？毕竟我身形那么匀称健美。”
“是啊，大卫大概比刚刚那哥们儿还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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