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往前走一段吧？”虞文洛提议。
严言想了想：“你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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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间还在营业的餐饮店不多，他们找了一家快餐店，点了薯条和炸鸡。
严言在兴奋的时候话会变多。他兴致勃勃同虞文洛聊方才的演出，十分意犹未尽。
“你有没有发现，”他说，“刚才的那个主角，演员好像是个Beta。”
“是吗？”虞文洛很惊讶，“我都没看出来。”
剧情中，主人公是一个Omega。坐在台下观看时缺乏比对，外加剧情人设先入为主，演员又都化过妆做过造型，所以虞文洛从未有过怀疑。
“那是不是说明，你也有可能演Alpha？”他对严言说。
“我们老师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严言的视线落在手里的薯条上，“你也觉得我长得像Alpha对吧？”
“其实单看长相不是特别像，”虞文洛说，“但整体就有点儿像了。你个子高嘛。”
严言点了点头，没说话，安静吃薯条。
“这样一来你以后就更有机会当主演啦，”虞文洛很开心，“等于戏路宽了一倍，多好！”
“……想太远了，”严言说，“能不能考上都还知道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情绪似乎比起方才来低落了许多。虞文洛不明所以，也不知该如何安抚，有点着急。
“对了，”严言突然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班那个庄晚？”
“当然记得，我们认识啊，”虞文洛说，“怎么啦？”
会认识庄晚，也是因为严言的关系。虞文洛课间或是午休总爱找些无聊借口去严言他们班找他，时间久了与他们班上许多人都混了个脸熟。庄晚是个长得还挺清秀的男性Beta，平日里话不多，但最近在走廊上遇见了都会主动和虞文洛打招呼。
“哦，”严言点了点头，“……你们熟吗？”
“一般般吧，”虞文洛说，“偶尔会聊几句。为什么突然说到他啊？”
“他跟我打听你。”严言说。
“啊？”虞文洛不明所以，十分好奇，“打听我什么？”
严言终于抬头看他，只是视线不过几秒就又移开了：“……算了，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虞文洛不满，“话说一半，这样我很难受啊。”
严言吃掉了最后一根薯条，然后才说道：“他问我，你有没有喜欢的对象。”
虞文洛突然僵住。
“……我说好像没有。”严言飞快看他一眼，“是没有吧？”
虞文洛犹豫了几秒，小幅度点了点头。
“他又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严言说，“我说不知道。他让我帮他打听打听。”
虞文洛看着他，没法吭声。
太紧张了。这应该就叫做贼心虚，生怕会在此刻不小心被自己细微的表情或者不自觉的话语所出卖。
“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严言说，“你喜欢什么类型啊？”
虞文洛不敢看他，用力捧着可乐杯：“不知道，没想过。”
严言点了点头，也不追问，像是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怎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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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坐上回程的车，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两个人一起挤在后座，刚才看表演时过度亢奋的严言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
“你睡一会儿吧，”虞文洛说，“到你家了我叫你。”
他们两个人的家距离不算很远，勉强顺路，
严言点头，闭上眼往后靠。
就这么安静过了几分钟，虞文洛以为严言已经睡着了，开始有些放肆大胆，敢毫不掩饰盯着他看。
闭着眼的严言突然开口：“……这样不太舒服。你能借我靠一下吗？”
虞文洛赶紧点头，还往他的方向挪了些许：“你靠！”
严言微微睁开眼，看了看他，接着便把头往他身上靠。他们俩的身高差的不远，严言此刻的姿势因此有点别扭。他不像是靠着虞文洛的肩膀，因为他的头顶几乎快要贴到虞文洛的脸颊。
虞文洛微微侧过去，就可以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他们有一小部分的皮肤近得能隔着空气传递体温。
严言大约是很快就睡着了，不动弹也不说话。虞文洛也想要靠过去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却做不到。他克制不住自己不停地看他，看他闭合的眼睑和挺拔的鼻梁，看他额头上散落着的刘海，看他的皮肤和他皮肤上隐约可见的细小绒毛。
虞文洛睡不着，他的心噗通噗通跳。
他开始痛恨这条马路为什么如此通畅，盼望着司机能心怀不轨绕个路，开得慢些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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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虞文洛觉得那个名叫庄晚的Beta好像喜欢自己。
他们在走廊上偶遇的频率未免太高了，庄晚还总爱同他搭话。配合严言之前说的话，让人不得不多想。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说清楚些让对方断了念想，又苦于人家并未当面表白，还愁若是太绝情会影响对方不久后的高考。虞文洛在这方面不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担心自己把握不好尺度。
他在电话里问严言怎么办。
“我今天刚出厕所就撞到他，吓了一大跳，”他说着叹了口气，“然后被他拉着在厕所门口尬聊了好久。”
隔着电话，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严言不吭声的时候，虞文洛完全猜不到他正在想什么。
“你之后是不是不来学校了？”他又问严言。
“这个月不来了，”严言说，“等我下个月考完就能照常上课了。等成绩出来以后，如果好的话就提前解放，如果不行就得努力补文化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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