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接近成功的飞雷神之术。”
旗木卡卡西轻声自语,他坐在病床前看着自己这个女学生,小姑娘呼吸浅薄,唇色苍白。
“是谁让她这么做的?”他皱着眉头,心中有些沉重。
那一瞬间看到春野樱毫不犹豫的反应,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反复播放着。
春野樱是个怎样的孩子,他认为自己再了解不过,很明显她对鸣人的感情并没有像鸣人和佐助那般,有带着少年间深刻宿命味道的以命相搏,但既然她下意识做出了保护的姿态,那就非常能够说明问题了。
用一个学生来保护另一个学生,这是他所厌恶的做法,可如今已经有人把这样的思想灌输到了自己的女学生身上。
——是谁?
这样急切地把飞雷神之术推出来,推到春野樱手里面去,利用小姑娘对力量的渴望做动力,促使她不断研究学习那个术,如今不过几个月就让她强行用了出来,却是为了制止鸣人不合时宜的尾兽化的过分家伙。
到底是谁?
时间正好。
春野樱猛地睁开了眼睛,无数色彩瞬间褪去,整个空间再一次化为寂静和黑白。
她绕过微微抬头,还没有看到床上情景的卡卡西,避开同伊那里说话的鸣人佐助,在刚建好的桥上飞速奔跑,眸子里是一片虚无的空白。
在哪里……
在哪里……
啊,找到了。
春野樱手起刀落,连血液都没有溅出来,依旧静止在原本的地方。名为卡多的家伙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不会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就像不会有人知道……
“春野”,到底代表了什么一样。
真是讽刺,明明知道波之国的事情父亲毫不知情,却仍然能因为虚无缥缈的事情,不惜为此对无辜之人突起杀心。
当时痛下杀手的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无声无息地夺走性命?
成功来的太过容易,以至于她甚至有些失神了起来。
一切都结束了,她燃烧自己用尽力气去跋涉的路途终于要走到了尽头,可紧接着莫大的空虚也紧紧地将她缠绕禁锢。
我杀了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接下来呢?
接下来春野樱该做什么?在木叶耗尽余生被老爷子驱使,或者是离开这里前去水之国追随母亲的踪迹?
她低下头,端详着自己的双手,不期然间想起了团藏老爷子和卡卡西,又想起了鸣人和佐助。
啊……是了,我还是应当回去。
至少作为谢礼,应该将“春野”的含义告诉团藏老爷子才行。
或许老爷子已经猜到了春野的什么也说不定,不过肯定不可能是全部。
谁能猜到呢。
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中的水果刀,而后把它妥善收在了刃具包里。
谁能猜到,真正的“春野”,可以直接把时间空间都玩弄在掌心里呢?
时间再次流动起来,旗木卡卡西猛地抬起头来,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春野樱,再一次蹙起了眉。
——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风轻轻吹了起来,樱发的女孩安静地睡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的嘴角浅浅地噙着一抹微笑。
是因为自己成功保护了同伴……完成了任务吗。
抛开了方才疑虑的卡卡西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暗自下了决定。
哪怕同他们的意志并不统一,老师也一定……不会让你再做出这样的不顾惜自己的事情。
在老师心中,你们三个,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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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界时不时地,就会出现一些只凭个人力量,便能够左右一场战争结果的奇才。
纵览历史,不论是百族纷争时期的宇智波斑同千手柱间,亦或是后来战争中声名鹊起的白牙、金色闪光、三忍,乃至于诸村作为杀手锏的人柱力等等等等,俱是一人之力便可改变战局的存在。
春野樱也是如此。
或者,换句话说,真正继承了“春野”之名的这个女孩子,血脉之中留给她的力量,就足以让她一跃而成为前面那些群星闪耀的前辈一般的了得人物。
但既然有这样强的血继限界,为什么春野一族始终籍籍无名——乃至于如今只留下了春野樱一人?
这正是春野樱回到木叶后告诉团藏的事情。
儿时被教导所学的,那些不求甚解的东西,在真正体会到“春野”的能力后,仿若拨开云雾重见天日一般清晰了起来,那奇诡的力量,与其说是“天赐”,不如称为“诅咒”更为恰当。
代代相传,代代命薄,血脉中的力量如斯强大,犹如神明般的权能,一旦开启便是如臂指使的轻易,可这仿佛不过触手可及的东西,代价却是每一位“春野”的苍白生命。
曾经的春野们一度同这种命运做出抗争,他们竭尽全力地开发这种力量,试图从中寻求生路,最终却纷纷死在了半道上。宿命般的诅咒无法抹除,活下去的渴望战胜了一切,他们隐姓埋名,想要逃脱这种仿若注定一般的绝境,谁能料想人算不如天算,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在春野樱这一代,只留下了这一个血脉。
但是团藏才不会在意这些。
黑猫白猫,抓得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同样的道理放在忍者身上也同样适用……
换句话说,正因为春野这样不为人知的特性,团藏反而更加满意了。
“旗木卡卡西?是个同他父亲一般自以为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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